“慢。”乔继业叫住了他,“你忘了父皇禁了你的足吗?来兰妹妹这里探病是得了母后准许的,去她那里被父皇,母后知道了定要骂你。”
“哼!不过是闯宫这样的小事,父皇就这般小题大作……”
“闯宫的事可大可小,父皇对你已然是轻纵了。”乔继业轻敲了一下弟弟的头。
“哪有……”乔守业嘟囔道。
兰公主见两人都不再说雷云雀佯病的事,顿觉有些没意思,眼睛飘向窗外,窗外熬过了冰雪的各色菊花再次出了花苞,不知何时又要盛放,可怜她因一个外人被父皇责怪被困在此处,不知何日才得自由。
静贞紧紧握着手中的陶哨缩在米缸里,听着外面的吵闹声,那个高颧骨的带发修行丑尼姑被人发现死在水井边,几个谛听司的人到处查找凶手,偏偏那几个割了舌头的尼姑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干嚎,与谛听司的人想要控制她们,却和她们打在了一处,师父把她藏在米缸里,告诉她不要出来。
过了许久,吵闹变成了几声闷哼,然后悄无声息了,她从米缸里站起来,掀开盖子瞧外面,外面没有人……整个尼庵静悄悄的,像是除了她之外再无旁人。
她从米缸里爬出来,四处寻找,除了几滩不知是谁的血渍之外,连鬼影子都看不见,不止是谛听司带发修行的尼姑,连那几个没舌头的尼姑也不见了,师父慈念也不见人影,她拿出哨子含在嘴里边跑边吹,哨子一声比一声急促传出老远老远,她想着快点来啊,滕指挥使,快点来啊……
就在她像无头苍蝇似地乱闯一气时,一阵风吹过衣角的声音,滕鲲鹏用轻身功夫翻墙而入,没过多久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向滕鲲鹏扑了过去,拉住他的衣袖,“没了!全没了!庵里的人全不见了。”
“发生了何事?”半月庵一直是谛听司的地盘,谛听司那帮货向来行事神秘,谁也不信,有了内奸的事,他也不太信谛听司,为了不被谛听司觉察,他一直不敢靠得太近,只在远处租了间客栈的二楼,用千里眼(单筒望远镜)察看情形,晨起时上官差人找他,让他不要再追着半月庵不放了,万一被谛听司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他据理力争,上官答应他再给他三天的时间,回到客栈时问值守的锦衣卫,都说没事,谁知不到一刻钟就听见了哨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