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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两情相悦,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她来去自如一身潇洒,却将他置身在这泥沼中做困兽之斗。

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苻玄远远跟在后面,知道他秉性深沉,连句安慰的话也不敢多说。

下过几场雨,气候渐趋炎热。

会稽郡已经收复,王敬之决定回去重整祖坟,祭扫告慰祖先的在天之灵。正准备去向谢殊告假,儿子过来提醒,他才知道自己那日醉倒坟头又失态了。

“唉,我怎么总在丞相面前丢人。”他坐在榻上按着额头叹息。

王蕴之站在旁边,神色凝重:“几次三番这样,父亲英名在丞相那里早没了吧。”

王敬之无奈地看着他:“好孩子,不要这样寒碜为父。”

他又叹口气,起身整装,前往相府。

刚到相府门口,谢殊身着朝服,头戴冠帽,走出门来,看到他笑了一下:“太傅怎么来了?终于酒醒了?”

王敬之向来洒然不羁,却被这句话弄得有些脸热:“丞相见笑了,在下又出丑了。”

谢殊笑了两声:“哪里出丑了,本相只看到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丈夫。”她上前伸手做了个请,“本相要入宫去见陛下,太傅一起来吧。”

王敬之应下,与她同往。

谢冉跟出门来,看到这幕,微微蹙眉,丞相最近怎么跟王敬之走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