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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快到早朝时间,谢殊先前稍稍补了会儿觉,此时刚起身,束好胸后,又对着铜镜紧紧扣上一层厚如甲胄的护胸。

这东西也是谢铭光以前找人做的,因为防护得当又软硬适中接近皮肤,她才不厌其烦地穿着,上次差点被陆澄暗箭所伤后,更不敢拿下来了。

束好之后连呼吸都有些不畅,她对着镜子咬了咬牙:“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发现,我成天受的苦岂不白费了?”

今日早朝无事,最大的事就是一直告假的丞相回来了。不过皇帝因为太后病情有所好转,心情不错,少有的没给她脸色看,连之前谢龄做的混账事也没提。

退朝时,有几个官员来问候谢殊,装得相当单纯,丝毫不知那不雅传闻的样子。

卫屹之为与她错开,故意落后一步,先去看望了太后才出宫回去。

走到半道,他忽然想起上次怀疑谢殊的场景,对苻玄道:“去长干里吧。”

春日微暖,鹅黄迎春花俏生生开在角落,三两新枝探出院墙,巷弄深深,酒香不退。

卫屹之已在车中换下朝服,下车进入店中,却见堂中空无一人。

店家迎上来道:“公子又来了,上次与您同来的那位公子也在,还在后院那座。”

卫屹之走去后院,果然看见一身便服的谢殊坐在那里。

“就知道仲卿会来。”

卫屹之走过去坐下:“你在等我?”

“嗯。”谢殊把玩着茶盏,垂着眼不看他,“昨夜听了你与我说的话,我想了许多,最终还是决定将事实告诉你。”她抬起头来,眼中又露出昨夜看他时的哀愁:“我身有缺陷,恐怕此生无法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