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还是他的长辈呢,岂有长辈……”说到底元庆不是许桔的亲兄弟,许国定却是许桔的亲祖父。
“这事是大爷爷、三爷爷和几个叔伯定下的,祖父也同意了的……”长辈是不该拿命去换小辈的,可若真的不去,祖父日后有何颜面在许家立足?有些事不是应该不应该,而是一定要去做。
“总之你们一个个都是懂礼的,一个个都比我强,只有我是个自私不懂礼的。”许桔道。
杨氏摇了摇头,搂住许桔,“孩子啊,我宁愿你这样不懂礼下去,这世上的事,太伤人。”
许桔在杨氏的怀里发呆,她不知道杨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个地方暖暖的,可是又酸酸的难过,“二伯娘,我娘会怎么样?”
“她是个病人,谁能与她计较?无非是关上几天罢了。”
“我爹呢?”
“你爹也是病人,他那么喜欢钱姨娘,就让钱姨娘在他屋里养病吧。”杨氏虽说只有过许昭业这一个男人,可也是懂男人的,许昭文这样的男人,喜欢女人无非是为了色,说什么八字都是虚的,让他躺在床上整天对着钱姨娘的一张烂脸,就算是钱姨娘日后脸全好了,你看他还对钱姨娘喜欢得起来不。
杨氏抬头与许樱对视一眼,这些年在许家,不止是许樱变了,她也变了,若是过去许昭业在时的杨氏,岂是现在这般啊。
许国定带着两名心腹的长随往苇塘镇而去,谁知刚上了官道,就看见官道上有个道士骑着高头大马在等着他,“许施主请慢行。”
是武陵春……勇毅伯的儿子……“原来是武道长,您为何许家村外盘恒?”
“贫道听说许施主有事要往苇塘镇去,想要问问您能否与贫道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