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雨的伤已无大碍,如今每日只是喝些补身的汤药。用完药,夙鸢端着晚饭进来,就见即墨无白跟在后面进了书房。
“咦,我来得巧啊。”他解了披风,热络地在桌旁坐了下来,夙鸢只好给他添双筷子,又取湿帕子给他净手。
师雨看着他道:“你来的正好,你说这次陛下是不是真打算放了乔姑娘了?”
即墨无白摇头:“不好说,他压着不闻不问,跟你的身世一样,只能说暂时没事吧。”
师雨笑笑:“说的也是,倘若以后我不听话,这也是个把柄,皇帝是个做大事的人呐。”
即墨无白拿起筷子,凑近低语:“以后还是恭恭敬敬地叫陛下比较好。”
师雨撇嘴:“是,大都护。”
即墨无白笑道:“不说笑了,其实我是来向你道别的,都护府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还需回都复命。”
师雨顿了顿,给他夹了筷子菜:“那就多吃点吧。”
二人难得有这闲暇和乐的时光,即墨无白这顿饭可谓吃得心满意足。
入夜之后自然是留在了城主府,可惜师雨未给他可趁之机,叫夙鸢给他备了住处。
即墨无白哭笑不得,第二日启程之时,师雨前来送行,他那眼神可谓一个哀怨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