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无白接过下人手中的火把,走近一看,车中昏睡着个女子,仔细看看脸,是乔月龄。
他暗自揣测着师雨的动机,一转头就见后门口站着襦裙曳地的师雨。
“贤侄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对吧?”她缓步走近,朝下人们摆了摆手,众人上前将昏迷着的乔月龄从车中架了出来,扶进府中去了。
即墨无白看看左右,上前托住她胳膊,一边与她往府中走一边低声道:“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师雨瞥他一眼,“就是不想让你插手才没告诉你,你就别多问了。”说着她又吩咐身边的夙鸢道:“你去守着乔姑娘,待她醒了即刻来告诉我,千万不要让她离开。”
夙鸢领命,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她喝药。
师雨要喝的是养伤的药,来之前刚端起药碗,得知即墨无白跟来的消息,只好匆匆赶去后门。
即墨无白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没有放弃的打算,师雨干脆不理睬他。没多久,二人就碰到了从正门进来的葛贲。他朝师雨抱了抱拳,见到跟在她身后的即墨无白,面色依旧不善。
好在师雨及时拉回了他的注意力:“此番出行,情况如何?”
葛贲这一趟是被她派去送行老宰相的,因为宰相押解乔定夜必然要经过宁朔,师雨担心其家眷部下会有异动,便叫他带了人马随行护送,顺便去乔定夜老家寻找乔月龄。
葛贲听她问话,脸上瞬间有了神采:“城主有所不知,当日乔定夜被押解路过宁朔,其家眷拦道哭嚎不止,乔定夜脸上那痛苦之色,当真是大快人心啊!”
师雨脸上挂着惯常的柔笑,语气却很冷:“他今时今日所受的痛楚,比起当初阿瞻身死所带给我的,根本不及万分之一,若非顾及律法,我早已送他归西,那些家眷如何还见得着他?已经是便宜他了。”
葛贲忿忿点头:“城主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