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雨目送他跑远,发现一路通往后门的侍卫全都不见了,原先要推院门的手顿了顿,推开了即墨无白的搀扶:“你也该走。”
即墨无白也已看出异样,苦笑了一下:“恐怕是走不掉了,希望邢越能逃过一劫。”
话音未落,院门被人从里拉开,夙鸢等一众仆人跪在院中,两边站着的皆是持枪而立的大内禁军,开门的自然也是禁军。
“城主,乔都护带着人趁你们行礼时从后门闯了进来,连陛下都来了!”夙鸢哆嗦着流泪,她全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一桩喜事,今日却颇多波折。她看着即墨无白,哆嗦地越发厉害:“他们说倓公子……倓公子他……”
师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朝房门走去。
房内也站着森寒的禁军,一身明黄龙袍的嘉熙帝背对门站在桌旁。官服整肃的乔定夜自屏风后绕出来,风姿儒雅,却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剑。
“师城主可算回来了。”乔定夜看向门口的即墨无白,儒雅地笑了笑:“子玄与即墨城主本就长得相似,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呢。”
嘉熙帝转过身,深锁着眉头,视线扫过师雨,又落在即墨无白身上,蓦地一声怒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侍从肝胆俱裂,瞬间下跪了一地,唯有师雨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着,冷眼旁观。
即墨无白瞥一眼师雨,敛衣下拜:“臣伏首告之,城主即墨倓受奸人所害,臣为稳住墨城上下,斗胆假扮其与代城主师雨成婚,实乃迫不得已。”
嘉熙帝冷哼一声:“既然你有理有据,朕容你稍后再细细禀报,若有隐瞒,严惩不贷!”话说的虽重,却有私心包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