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难怪了。
邢越见他不言不语,颇为激动,紧紧揪着他那一截衣袖:“我知道你们都不待见乔都护,若是师城主要追究,你可千万要替内子求情啊!”
即墨无白心道还不知以后能不能再见到师雨呢,求什么情啊!不过表面上还是好言好语地安慰了他一番,白日里的事也没告诉他。
之后几天邢夫人都很安分,没再独自出去过,偶尔出去也是和邢越一起。即墨无白在屋中静养,一直注意着她的动向。
一直到大半月之后,喷薄的热气席卷了西域大地,他身上的伤都已好了大半,邢夫人才又单独出了门。
倚窗静候,直到天快擦黑时,邢夫人才回来,这次神色如常,手里照样提着些财物。即墨无白推门出去,在屋檐下站定后唤她。
邢夫人看他脸上带着三分笑,端的是君子派头,将包袱藏于身后,笑着上前问:“即墨公子有何吩咐啊?”
即墨无白道:“夫人既然已经答应了邢越不再与都护府的人接触,为何又出尔反尔呢?”
邢夫人顿时笑意全无:“都护府?什么都护府?”
即墨无白绕着她缓缓踱步:“这段时间与你接触的人是安西都护府的人,夫人竟毫不知情?”
邢夫人愣了愣,气恼地一跺脚:“唉,真烦,我还骂邢越卷入你们官家事里去,结果我自己也卷进来了!”
即墨无白道:“你何时与他接触的?”
邢夫人仍不高兴,哼了一声道:“要论最早,至少也有一年了,如今隔了那么久忽然来找我,不过是叫我盯着你动向,不让你乱跑,我还以为又是哪个暗中照料你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