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只好纷纷告辞。
嘉熙帝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件事,折返回了御书房,再出来,竟在半道撞见即墨无白,他站在远处高阶之上发着呆。
嘉熙帝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不过是寻常的宫门,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再一扭头,发现前面廊下站着乔月龄,跟即墨无白离着数丈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背影。
嘉熙帝走过去,脚步声惊扰了乔月龄,她回神,连忙行礼。
嘉熙帝故意板着脸看了一眼即墨无白的身影:“乔姑娘在边疆多年,关于墨城的事应当多少也听说了一些,此番即墨无白在墨城所作所为,朕深为不满,正准备治他的罪,你若知道些什么,不妨给朕做个人证,免得他到时候狡辩。”
乔月龄猛地抬头,“陛下且慢,即墨无白究竟做了什么让您大为不满?他不是荒废正事的人,陛下一定是误会了,千万不要责怪好人。”
嘉熙帝摸了摸下巴,顺带掩藏起笑容,冷声道:“他是好人?朕只知道他无能。”
乔月龄脸都急红了:“陛下此言差矣,谁能想到墨城藏着老城主的亲生儿子呢?就是陛下自己不也被蒙在鼓里?”
“放肆!”
乔月龄立即跪下告罪。
嘉熙帝咳了一声,摆摆手:“好了好了,朕知晓了,不治他的罪就是了。”
乔月龄狐疑地看他一眼,心道果然伴君如伴虎,却不敢多言,忐忑地告退,临走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即墨无白。
即墨无白在远处听到些声音,已发现二人,待乔月龄走远,走到嘉熙帝跟前见礼:“微臣以为陛下已经回宫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