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瞻寻思片刻,点了点头:“也好,早去早回,切记隐秘行事。”
走到路上,阿瞻才知道娟惠以前就是从城主府里拨来的,不过自入了霍府就没再出去过,路线却是熟悉得很,他只不过在车中稍稍打了个盹,清醒时已经到了后门。
若非实在担心师雨眼下情形,他也不会过来,可是真的到了又不禁担心师雨生他的气。他将斗篷披好,对娟惠道:“顶多半个时辰我就出来,你就在这儿守着。”
与其说这话是说给娟惠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霍府马车上下来的人谁敢拦?何况这被厚厚斗篷遮着的人也不止一次出现在后门了,侍卫们只能多留一个心眼,派了一个人跟着他,却不敢多嘴。
阿瞻进了府中,本要去书房,但猜想如今非常时期,师雨办公之处必然有不少进出之人,便转了个方向去了她的住处。
住处只有夙鸢在,正在整理收拾,忽然见到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进门,吓了一跳,看到他腰间的霍字玉佩才记起这是当初救她家城主脱险的那位公子。
“霍公子怎么来这里了?”夙鸢一边行礼一边朝他瞄啊瞄,可惜他太瘦了,斗篷宽大,脸藏在帽檐下后,只露出一小片光洁的下巴来。
她好奇的要命,至今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真是心痒难耐。
“小……城主不在么?”
“是,城主在处理公务,应当很快就会回来,每日她都要午憩的。”
阿瞻点点头,在桌边坐下:“那我在此等候吧。”
夙鸢称了声是,奉了杯热茶退出门去,叫了个小厮去报信,自己在门口守着。
阿瞻在房中坐了一会儿,昏昏欲睡,干脆起身走了走,转着转着就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