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无白连忙转身,贴近她仔细看了看伤口,轻声道:“好在伤口不深,已经不流血了,不过还是赶紧回去敷药吧。”
“回去又该见不着你了,那些侍卫都防着我呢。”师雨似乎真有些晕,说话也跟醉了一样,轻飘飘的似已脱出意识外了。
树林里只有杨树叶随着夜风唰唰作响,即墨无白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柔得自己都意外:“那也是要回去的,你还真想把小命搭进去啊。”
“搭进去了更好,你就如愿以偿了,也无需费心对付我了。”
“胡说什么,我总不至于害你性命吧?”即墨无白说着轻叹了一声:“若真能不回去倒好了。”
“什么?”
“没什么。”即墨无白随口应了一声,低头触了触她的唇,本是蜻蜓点水,离开时却又流连,反反复复,许久方止。
而后没再说话,牵着她走去林外,驿站就在眼前,他抱着她送上马,跟着翻身而上,果然没有回驿站的打算,径自朝城门奔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羞赧,师雨窝在他怀里一言不发,浑身软若无骨。
到城主府时天气已经冷得叫人发颤,即墨无白脱了外衫披在师雨身上,一面吩咐管事派人去驿站知会随从们回城,一面吩咐去叫大夫,忙里忙外,井井有条。
师雨房中很快挤满了人,伤是不重,但女子留疤可是大忌,大夫们献计献策,开了一堆的方子,致力于还城主一个白皙水嫩的肌肤。
师雨对此毫不在意,她流了些血,有些气虚,连婢女送进来的饭也没吃几口,倚靠在软榻上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睁眼时竟然已经天亮,身上仍旧披着那件即墨无白的外衫,多亏房中生了一盆炭火,才不至于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