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雨板着的脸一松,好笑地摸了摸他瘦削的脸颊:“你如今这样还想着成亲?还是好好养着身子,不要胡思乱想。”
阿瞻失望地垂下头去:“都这么多年了,我这身子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好。”
“别说丧气话,好好休息,切莫再动怒。”
“即墨无白何时离开墨城,我何时才会心平气和。世上无不透风的墙,流言岂是空穴来风?他绝对没安好心。”他有气无力,说完这话便又怏怏地躺了回去。
师雨拍拍他手背:“不要这么说,这次若非他去求皇帝赐药,你还醒不过来呢。即墨无白与你我的确立场对立,但他为人无可指摘,这次算起来是我们欠他的。”
阿瞻背过身去:“欠他的可以还,你心中向着他,就再难回头了。”
师雨一时无法言说清楚,唯有无奈,又好言安抚了他一番,走出房门。
已经入夜,天色一片漆黑。她站在门边,忽而轻轻叹了口气。
霍擎跟在她身旁,好奇道:“阿瞻都醒了,城主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师雨捏了捏眉心:“阿瞻总说我们很多事情不让他知道,不让他插手,可他这心性,我如何敢让他插手?”
霍擎默然。
即墨无白因为在路上遇到劫匪受了些轻伤,已在住处休养了好几日。正因如此,他才没有去霍府看望霍擎。
杜泉将这事情看得比天塌下来还严重,有事没事往厨房跑,成天给他煲汤煮粥熬药的,弄得即墨无白哭笑不得。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公子我是在坐月子呢。”下午窗外微风徐徐,他躺在软榻上看书,往嘴里丢了颗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