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无白理了理衣襟,问他道:“队伍中可有人受伤?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杜泉回答说有几个族人受了轻伤,正在包扎。但问起对方是什么人,就只能摇头了。乔月龄在旁冷不丁道:“听他们说话,应当是沙陀族人。”
即墨无白皱眉,沙陀族人居无定所,常常受雇于人,就算抓到了,估计也问不出个结果来。
乔月龄倒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打击他的机会,临走前又丢下一句:“看你刚才不在,肯定是吓得躲起来了,城主八成是你运气好碰上的,鬼才信是你救的。”
“……”
天色将晚,不知那些人还会不会出现,大家只能继续赶路,一直到了玉门的驿馆落脚,才算安心。
已是半夜,师雨休息到此时才缓过来,夙鸢伺候她草草吃了些饭,想想觉得后怕,恰好乔月龄过来探望师雨,她躲到外边抹眼泪去了。
房间很小,师雨靠在床头,乔月龄便挨着床沿坐了。说了一堆不痛不痒的话后,她的视线忽然落在师雨手边:“若我没看错,那把匕首应当是太常少卿之物吧?”
师雨垂眼一看,之前拿来防身的匕首随手丢在了床沿,她不提险些给忘了。
“没错,的确是他的东西。”
乔月龄脸色古怪,忽然话锋一转:“即墨无白徒有其表,城主莫被他蒙骗了。”
师雨一怔:“此话怎讲?”
虽然房中没有别人,乔月龄还是朝门看了一眼,这才接着道:“城主可知即墨无白当初为何辞官?”
师雨心中一动,脸上装得淡然无波:“知道啊,都说我这贤侄是淡泊名利、无心官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