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无白抬手掖紧衣领,眼神暧昧:“原来长辈的规矩是这个啊!不会连晚辈里面穿的是什么都一清二楚吧?”
师雨妩媚地笑了笑,不退不避,反而贴进一步:“是一清二楚,可惜此地并非你我姑侄讨论这些的地方,否则传出去多不好。”
她眉眼惊艳,近在眼前。即墨无白怔了怔,继而失笑,一面朝前走一面摇头道:“亏得你不是男子。”
牢门开合的吱呀声在夜晚听起来动静很大,假和尚却依然一动不动,缩在角落像是一尊泥塑。
师雨走到他跟前,开门见山:“我手下官员查证,你数日前自西域随商队而来,在仰光寺挂单,此后便终日在城中走动,散播谣言,中间毫无停留,也没有与其他墨城人接触过,看来你来此的目的就是这个。说吧,你究竟是何人?来自何处?”
假和尚哼了一声,径自往地上一躺,背对着她。
师雨瞥一眼即墨无白:“他对我这般不客气,想必对你会服服帖帖。”
即墨无白听出她意有所指,也不分辩,大步走了过去,哪知他还没开口,假和尚噌的一下爬起来躲到最远的角落睡了下去,依旧背对二人,大有死不开口的架势。
即墨无白抱臂而笑:“还好你刚才没将匕首给扔了。”
师雨伸手入袖:“那好,便由我亲自动手划他几十刀,免得再被怀疑与他有瓜葛。”
假和尚闻言一动,忽然坐起身道:“欲使刑罚而逼供者,未免成屈打成招之事。”
“哟,这不是开口了嘛。”即墨无白大步走过去,揪着假和尚的衣领将他拖到牢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