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叛军沿着长长的宫道一路冲到了第二道宫门前,又开始新的进攻。
庾世道一直都知道司马玹很有胆量,但都这时候了还能自己坚守在第一道宫门城头,实在是叫他没有想到。
刚到城头上方,迎头便扫来一阵剑风,庾世道险险地避开,就见一只手臂负了伤的高平单手持着剑与数十位禁军团团护在司马玹身前,每个人都已是满身血污。
一见到他的脸,高平惨白的脸便露出了惊骇之色。
身后一只手拨开高平,司马玹笔直的站着,双眼在庾世道身上上下打量,虽然脸上却没什么情绪,但这情形已经证明他的诧异。
“据说这就是摔死‘我’的那个城头?”庾世道示意叛军暂停攻击,四下看了看,似乎很新奇:“陛下是不是觉得我是假冒的?”
司马玹紧盯着他:“你必然是假冒的。”
“哈哈哈……”庾世道放声大笑,“实不相瞒,先前死的那个才是假冒的。我这个人谨慎陛下是知道的,何况当年做了那般逆天之举,要么被那煞神弄死,要么就是被陛下灭口,我得防着不是?所以这十几年来悉心栽培了这么个替身。这么多年他即是我,我即是他,我与他长久不分彼此,连性格喜好甚至秘密都一清二楚。除了声音有细微的差别外,连家人也分不出来。怎么样,陛下是不是很惊奇?”
司马玹扯了一下嘴角:“的确。”
庾世道隔着高平等人紧张的脸在他面前来回走动:“敢问陛下,当时为何没有保全‘我’呢?”
司马玹朝东篱门方向瞥了一眼:“因为朕想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