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恼羞成怒,连忙伸手推他,厅中的人已是目瞪口呆,就连庾世道都愣了愣。
拉扯之间,白檀被推到了角落,王焕之还在絮絮叨叨地调戏她,声音很大,刚好可以遮掩,她借机低语了两句,一把将他推开,愤怒难当地用羽扇拍了拍身上。
王焕之愣了一下,拍拍额头,坐回去不动了。
王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都这种关头了,他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庾世道已经抽了腰间的剑出来,只这一点声响,跪着的王家子女中竟有人哭了出来。
“本侯不计前嫌前来招揽王丞相,若是不肯归附,那就只能将你这些子女一个个杀了。”
王敷怒道:“你敢!”
庾世道啧啧两声,剑尖落在了王敷幺子的肩头,那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是王敷嫡妻为他生的第三个儿子,向来最受他宠爱。
王敷当即乱了阵脚,幺子已经小声啜泣起来,耸动着肩头又强憋着,更惹得他心疼。
“唉……”忽来的一声叹息,厅中的人都怔了怔。
庾世道抬眼看去,才发现是刚才发过酒疯的王焕之,看脸色像是已清醒了。
“义城侯这是何必呢,我这小弟年纪太小了,你杀了他顶多叫我父亲心疼个一年两年,过后他有了新儿子便又忘了。倒是我,是父亲的长子,又在朝中为官,怎么着也算王家的一根梁柱吧,你杀了我,倒是会叫我父亲可惜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