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肩头一松,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靠在他怀里道:“出了这样的大事陛下必然启用你,你暗自归都定然是在拿乔,我让她借你的名义挡一挡陛下。”说着又叹了口气,“虽然梅娘怀着皇嗣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必定会因为此事与陛下离心,一旦孩子出世,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司马瑨笑了一声:“那也要司马玹等的到那日才行。”
白檀没有回应,司马瑨低头看过去,她双眼垂下,竟然就这样靠着他睡着了。
将她拦腰抱起放去屏风后的木榻上,就着灯火才发现她眼下青灰,双颊也消瘦了许多,这段时日在宫中想必是日日与司马玹周旋,不会好过。
大概是担心白唤梅,她的眉头却还紧锁着。
司马瑨伸出手指给她轻轻揉开,滑到她脸侧抚住。
先前在人前强作镇定,连情绪也有所压抑,直到现在她躺在自己面前才生出后怕来。她向来独立,又懂得应变,他一直都相信她可以应对,但倘若有任何万一让她遭遇了险境,届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白檀这一觉睡得极深极沉,梦里还担心着白唤梅的平安,陡然惊醒过来,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身上搭着厚厚的羊绒毯子,一只手穿过来搂住了她的腰,她侧过头,司马瑨的下巴已经抵在她肩头,声音还带着刚苏醒的沙哑:“你这是几天没睡了?”
白檀撇了一下嘴:“你不也在睡?”
“我也许久没睡了,日夜兼程赶回来的,自然疲累,不过见到你就好多了。”他垂头在白檀半露的肩头啄了一口:“你这段时间在宫中如何,司马玹可有为难你?”
白檀嫌痒避开:“为难我是肯定有的,叫我住在你以前住过的宫殿里,我还看到了你以前练过的字。”她不想提那些烦心事,避重就轻地找话题。
“我的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