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有点不自然,但很快就被秋夜的寒气所驱散,愈发往他怀里缩了缩,很快就睡着了。
司马瑨却没有睡着,他一直保持着警惕,后半夜听到响动悄悄起身,走出去还解决了两人,回来时剑上和手上都带着血,去水边洗净才又回来搂住白檀。
她睡得正好,便是天下太平。
天还没亮,郗清便入了宫。
凌都王被贬黜之后,司马玹在宗庙中对着先帝牌位跪了一宿,第二日便染了风寒,缠绵了好几日,到现在也没有见好,早朝都停了,如今只在寝殿里处理政事。
殿里燃着熏香,郗清叫宫女撤了去,又叫人开窗透气,走去榻边给司马玹请了脉,摇头晃脑像模像样地嘱咐了几句,又开了副方子交给内侍,也就算完事了。
司马玹一直也没说什么,倒是他身边站着的白唤梅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郗清知道她是在担心白檀,也不好多言,收拾东西出了门,果然她跟了出来。
郗清只好在阶前站定,待她到了跟前便笑嘻嘻地说了句:“放心吧,白檀去吴郡了。”
白唤梅哪里会放心:“她一个人去的?路上不会出什么事吗?”
“不会出什么事的,改日等她安顿好了我去看看她,有什么事再告诉你就是了。”郗清说的云淡风轻的,举步就走。
“那凌都王呢?”
郗清脚下顿了一步:“已经没有凌都王了,贵妃娘娘可得谨记。”说完便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