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王敷踱了几步到了白檀跟前,开口便是质问:“女郎想必听闻那传言了吧?如今都中人人都对凌都王品行议论纷纷,你身负教导之责,却至今不见成效,说不过去吧?”
白檀不可思议地抬头:“丞相大人的意思是在下该负责?”
挺会推责任的啊,你们现在当官全靠丢黑锅吧!
王敷笑得胡须一抖:“女郎可是当初亲笔立了担保书给陛下的,言之凿凿会教导好凌都王,如今既无成效,难道不该负责?”
白檀懂了,当初立担保书就是对付他弹劾司马瑨来着,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尚未出言分辩,司马玹已看不过眼,皱着眉道:“丞相此言差矣,凌都王积习难改,教导自然耗费时日,何况他之前也确实改正了一些,何必追究白檀之责?”
王敷朝他拱了拱手:“陛下只记得他改正了一点,却难道忘了至今连尸首都找不着的东海王了么?如今天灾频发,人心动荡,未尝不是上天示警。陛下切不可再像往常那样纵容凌都王了,否则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其他大臣纷纷点头,不得不说陛下真的是太惯着这个煞神了。
不过这话也就王丞相敢说了。
白檀见状暗暗翻白眼,真能干,一个子虚乌有的流言也能当做把柄来大做文章。
说到东海王,司马玹自然无言以对。
王敷面上如常,心里却有几分得意。
他今日也不是无缘无故寻白檀的麻烦,当初世家门阀结党时,她父亲白仰堂可是站在王家这边的,甚至都准备将她嫁给王焕之了。可现在呢?白仰堂忽然将手下两个空出来的差事安插。进了凌都王的人。把他当瞎子不成,分明就是投靠了司马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