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劝的。”司马瑨说话时忽然揽着她往身边带了带,旁边一排内侍急急忙忙小跑着从身边擦过去,看到他在又慌忙停住下跪见礼。
白檀一头撞在他胸膛上,站稳时看到跪了满地的内侍,心如擂鼓。
司马瑨是个不按常理走的人,随心所欲惯了,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现在已经毫不避讳,照这样下去,只怕全天下都要知道他对自己那点心思了。
要老命了,以前担心教不好他名声要坏,现在是教得好教不好都得坏了。
白檀看了看日薄西山的天,第一次觉得人生是如此艰难……
就这么出了宫,自然也没有车马相送了。司马瑨也不废话,直接将她抱上马就走。
白檀现在就算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都没力气了,既不能下地自己跑回东山,又无颜面对广大建康民众,只能垂着头一路装死。
司马瑨故意一手搭在她发间:“要不本王替恩师将这头发打散了,便于你更好遮掩?”
白檀怕他真这么做,连忙抬手去捂头发,不想却摸到他手背,司马瑨趁机反手将她的手包住,扣去她腰间,藏在层层叠叠的宽大衣襟里,她越挣扎他反而扣得越紧。
她的头就快垂到马鬃上了,恼恨无比,天怎么还不黑啊!
好在这一路是快马出城,虽然浑身颠地酸疼,也好过慢吞吞接受全城百姓的目光。
祁峰和顾呈在山脚下百无聊赖,远远看到司马瑨环着白檀到了跟前,不禁齐齐呆滞了一瞬。
祁峰抵抵顾呈胳膊:“哎哎,你看到没?白菩萨居然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