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乌看了看他,吞吞吐吐的道:“公子……两年前您的确去过,不过您不是不让别人提起了么?”
段衍之一愣,随之想了起来,是的,他去过,两年前的京郊驿站。他对那里的记忆似乎只剩自己一身血污和不断挥舞的长剑了,真是个不愉快的回忆啊。
他在那里见过乔小扇么?仔细回想,他似乎的确救过一个人,临走的时候看到驿站马厩边的杂草堆里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给了药,留了钱,仅此而已。当时他自己都浑浑噩噩了,难怪会忘了。当时看那人的装束还以为是个男子,难不成竟是乔装改扮的乔小扇?
对了,他当时是怎么说的?那人道谢,他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句:“不用道谢,举手之劳而已。”
难怪,难怪乔小扇会误以为是太子救了她,原来只是因为这句话么?
段衍之揉了揉额角,压下了那段回忆,舒了口气。摊开手心,巴乌给他的那块玉石在掌中静静的躺着,翻过来,背面清楚的刻着东宫之印。
与太子给他的那块一模一样。
他皱眉沉思,若这些刺客是太子派来的,那么就是为了继续将乔小扇留在宫中,这也是他刚才说那番话的原因,可是刚才刺向车中的那一剑却是实打实的必杀之招,太子没必要为了这个原因下杀手。那么刺客就该是胡宽派来的,可是胡宽派来的怎么会有太子的亲信标志?
段衍之感到有些不妙,事情好像有些变化了,但是具体变化在哪儿他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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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太混账!”老侯爷背着手在段衍之的房中踱方步,“不是我说你,人都接到马车上了,还能让她再回到宫里去?咱段氏一门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