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天亮,总算是准备好了。安平只是安静地坐着,仿佛是个局外人,只是等待着去履行自己的职责。
圆喜过来禀报说百官已经到列,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已经到了前殿,太皇太后还要晚一些才到。
安平听完后忽然问了一句:“齐大学士可到了?”
圆喜自然是留着意的,点头道:“到了。”想想又补充了句:“并无异常。”
安平摆了一下手,示意她知道了。
太阳刚升起不久,宫中派来的御撵便到了太傅府的大门前。
府内也是忙乱一片,直到此时才算是稍稍回归平静。刘绪一身红衣走了出来,金冠高束,神情却有些茫然,不见半分喜色。
好在附近都是官邸,围观的人不多,他这模样倒也未曾引起别人注意。
刘珂送他到了府门口,只象征性的叮咛了几句,便挥手让他上车,像是不忍多视一般。
刘绪朝他拜了拜,转身上了车撵。
直到车驾渐行渐远,刘珂才叹出一口气来。
他知道儿子这一生已经沉寂了,背着自责,永远活在包袱里。曾经最期待的东西,如今成了枷锁。
庄重的礼乐奏响,几百禁军开道。京城大街水泄不通,百姓们争相一睹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皇夫册封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