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绪神情微动,却终是没再多言,利落地翻身上马,朝他抱了抱拳:“子都兄,保重。”

齐逊之退到道旁,整袖抬手,回了一礼:“保重。”

听到急促的马蹄声远去,秦樽和焦清奕才从远处踱了过来。

“诶?这就走了?”秦樽一脸失望:“还打算把他拖回城里去饯行呢!”

“切,你无非就是自己想吃一顿罢了。”焦清奕不屑地拆台。说着上前推着齐逊之朝城门口走:“要吃也是咱们俩吃,你在旁看着就成。”

秦樽气得直磨牙,早就跟了上去。

到城门口时,有齐府马车来迎,齐逊之笑道:“我倒是有心作陪,不过见这情形,你们还是自己去吧。”

焦清奕哪管他推辞,径自跟在他后面爬上了马车,还伸手朝秦樽招了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子都兄莫不是走了一个兄弟,就不认我们这些兄弟了?”

秦樽跟着爬上车,便听齐逊之幽幽地对焦清奕说了一句:“锦丰的嘴真是越来越利了,想来军营是个好去处。”不知为何,明明是寻常话语,听在他耳里倒有了森寒的意味,登时打了个寒颤,心想还是别吃这顿饭算了。

正想着,有人在外打起了招呼:“咦,这不是齐府马车嘛,难道里面坐着的是齐大公子?”

齐逊之揭了窗帘去看,一人端坐在马上,笑眯眯地看着这边。他微微一愣,赶紧抬手行礼:“见过摄政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