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没有接话,起身快步走到门边:“圆喜,取本宫令牌,调三百禁卫军,于全城搜索,一定要尽快找到齐少师。”
圆喜赶忙领命去办,齐简经此一吓,早已面无人色:“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安平安抚地说了一句,心里却并不轻松。
齐逊之一向与人无怨,忽然失踪,必定是跟她有关,而近日她得罪的,也就是蜀王了。夺兵符一事她早有图谋,齐逊之只是猜了出来,并未参与,所以矛头必然是冲着她来的。既然能在他入宫时将之劫走,必然是早就计划好了。
时间过去许久,她一直在桌后坐着,不动声色。齐简却像是失了魂,一刻不停地在殿中转悠,时不时地问一声:“殿下,怎么还没消息?”她只有好生抚慰,眉头却不禁越皱越紧。
毕竟拖得越久越有可能出事……“殿下!”圆喜忽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喘着气禀报:“齐少师的发带在半路寻到了,奴才们沿途找寻,最后发现距离最近的宅子是前任京兆尹的府邸,遂先行包围了那里,立即入宫来报。”
齐简忙道:“定是逊之半路留下的记号,殿下快命人入府查探吧。”
安平抿唇不语。前任京兆尹纵子行凶一案,她算是下了重手,凶手已被问斩不说,其家中全部男丁均被流放三千里,女眷也皆入奴籍。此事怎会跟他们扯上关联?
她想了想,起身取过搁在一边的披风系在身上,大步朝外走去:“本宫亲自去看看,齐大学士也一起来吧。”
不用她说,齐简也赶忙跟上去了。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废弃的宅邸前,安平刚下车便见有人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是刘绪。
昨日的气愤别扭一扫而空,此时的他满面焦色:“殿下,微臣四处寻找过了,只有这里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