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饮了口浓茶提了提神,随意地往椅背上一靠,焦义德已经大步走了进来,抬手行礼。
“殿下,老臣适才想起一事,蜀王新立,封地想必有诸多事宜需要处理,加之西戎最近也不安分,不如还是等年末进贡之时再一并召见吧。”
安平闻言默然不语,眼神却染上了意味不明之色,嘴角轻轻勾起,半敛的眼帘遮住了沉静的眸光,在灯光下看来有些深不可测。
焦义德忽而感觉自己的一切想法都在这眼神下无所遁形,不禁有些心虚。
“焦大人所言极是,可惜本宫已经下诏让蜀王入京了,不过本宫也一并召了赵王入京,这样你是不是放心了?”
焦义德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半晌也没说出话来,只好闷闷地行礼告退。
然而他这边前脚刚走,那边他的宝贝儿子就飞奔入宫了。
“殿下,殿下救命啊……”焦清奕在安平面前拜倒,泪流满面。
安平撇撇嘴,不为所动。
实际上她对焦清奕和秦樽的情形都全盘知晓,所以当焦清奕此时痛哭流涕地跪倒在她面前口呼救命时,她却清楚实际情况不过是他受不了军营里非人般的训练而想躲开罢了。
她起身走近,发现眼前原先白净瘦削的少年皮肤黑了些,浑身上下却壮实了不少,短短几月时间内已然蜕变得成熟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