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绪皱眉,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已见到了诸位大人们愤懑的脸色,原来她竟不打算抵抗?

“殿下……”

“行了,”安平瞪了一眼齐逊之,抬手制止了刘绪的话:“庆之为国之心可嘉,但来日方长,此事还是以后再议吧。再说了,一年一度的诗会就要到了,这诗会既是由你父亲刘太傅一手设立的,不如今年就由你来主持吧。”话说到这里,已经委婉地将他的希望掐灭。

刘绪心中不满,想来毕竟是女子,遇上一点战事就吓得不敢抵抗了,这个时候竟还想着吟诗作对!

他还想再做分辩,却被齐逊之一声低咳制止:“庆之,殿下想必有了计较,你还是先回去吧。”

刘绪强忍着心中不快,起身就走,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恭敬。

安平注视着他的背影离去,走回桌边坐下,扫了一眼齐逊之:“有事?”

“没事,”齐逊之照旧停在门边,并没有进门的打算,一手轻点着轮椅扶手,笑得很欠抽:“只是忽然听闻殿下遇上了烦心事,心情大好,便想来您这儿转转罢了。”

安平深邃的眸子眯起:“本宫突然很想把疾风牵来再踹你几脚!”

齐逊之诚恳地点头:“微臣完全相信殿下会那么做,所以微臣就要告辞了。”

“等等!”安平冷哼一声:“本宫觉得庆之一人筹备诗会太过操劳,你也去帮他吧。”

齐逊之抚额,就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好过。他摇头欲走,忽又停下,故意扬高声音道:“微臣明白殿下的用意,听闻蜀王世子幼年时曾在摄政王府养了六七年,摄政王对其视如己出,如此一来,若是他真的一战成名,岂不是对殿下很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