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绍打趣道:“难不成你还要去将那个小官吏的案子翻出来再看一遍?”
应璟其实最近已经将南康王此人给摸索了一遍,却也什么都没说,忽而话题一转,问她道:“此次公主险些跳崖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荀绍放下酒杯,叹了口气:“我一路上便在提心吊胆,果然叫我猜中了,好在没出事。”
应璟替她夹了筷子菜,淡淡道:“我换个问法好了,公主忽然说要出远门,那么常人第一反应便是此行不寻常,半路不知会不会出差池,是也不是?”
荀绍点头:“我便是这么想的。”
“那若是公主一路都很安分,什么也没做,平平静静地去了南康郡呢?”
“那我便觉得更奇怪了,还会担心后面是不是有更大的事要发生……”荀绍说到这里话音一顿,“你的意思是,公主不是真要跳崖,只是做给我看的?她故意弄出事端来,反而是想让我觉得符合常理?”
应璟若有所思:“我也不好断定,公主心思深沉,而且你看她对太后的态度便知道她很能忍耐,她应当不会轻易寻死,何况若真要寻死,也不用千里迢迢去武昌郡里的深山啊。”
他这么一说,荀绍便想起公主跳崖后镇定自若的模样,心里微微发凉。
应璟看到她神情,笑道:“你放心,我已有了打算,否则也不会叫你回来。”
“你有什么打算?”
“吃完饭再说吧。”
吃完饭也说不起来,因为荀绍已经醉了。
倒不是她贪杯,实际上自从上次醉过一回,她便学乖了,对涤秋醉这种后劲足的酒开始便先自己警戒了一番。可今日不过饮了几杯便晕乎乎地伏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