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绍的脸垮了下来:“我还在想办法呢。”
太白楼今晚闭门谢客,只有二层的雅间里坐着一个当朝国舅公。
荀绍今晚难得没有束男子发髻,一头青丝梳在脑后,着一袭淡紫襦裙,宽宽的锦带束着腰肢,淡施脂粉,走入楼中时一言不发,端庄秀雅,与所有世家女子无异。待她环顾一周后,口中却暗骂了应璟一声“财大气粗”。
范一统领着她上了楼,推门而入,应璟跪坐窗边,木簪束发,一袭素白的袍子,却是神清骨秀,举手投足间自有威严贵气。
荀绍按官阶行了礼,也不等他回礼便公然入了座,搓着手问:“你带涤秋醉来了吗?”
“管饱。”应璟拍拍手,几个跑腿下人鱼贯而入,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大坛酒。
荀绍喜不自胜,当即揭开一坛开怀畅饮,感慨道:“这么长时间没沾到酒,真是叫我想疯了。”
应璟在对面慢吞吞地摇着羽扇煮茶,眼睛落在文火上:“怎么大将军都没给你酒喝?”
荀绍失笑:“军中禁酒,他怎么可能会给我酒喝?”
“我还以为,以你们的关系,他会特别对待呢。”
荀绍一怔,抬头看他,应璟仍旧不紧不慢地扇着扇子,像是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大概是她想多了,荀绍撇撇嘴,继续畅饮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