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盏茶时间,郡守就赶来跪在应璟身边告罪,哭天抹泪,直扇自己嘴巴,说自己疏于守卫,险教奸人得逞。
等他半边脸都肿了,应璟似乎才发现他在自残,赶紧阻止:“诶,此事怨不得郡守,是本侯坚持用自己人守卫,出了差池自然也是自己一力承担。”
郡守心想等您老真出了事儿,到了陛下跟前可就不这么算了啊,以后再也不要接待高官宠臣了,要命啊!
此事之后,东夷分外安分,又见合浦郡内渡口和关卡都把守着重军,再没有任何举动。
应璟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天气晴好之后休养了几天,腿脚利索了一些,主动宴请招待了对方几回,之后便直截了当地提到了和谈之事。
东夷国君在条款上按下印玺时,脸色铁青,荀绍觉得他那力道都快把印给压碎了。
此番受挫,对方自然也不想再逗留,当日便乘船走了。
他们一走,荀绍觉得自己也能回都了,心情大好。
谁知应璟却不急,他腿脚刚恢复,这几日四处溜达,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没走到的路都给补回来。
好几次见到他,荀绍都想提醒他一句该回去了,可又怕他故意跟自己对着干,硬是忍耐着没做声。
直到过了七日,应璟一早下了命令,吩咐收拾东西,启程回都。
荀绍动作奇快,心更是早一步就飞回洛阳了。
竹秀一边收拾一边叹气,这个不经人事的木头,怎么不多留几天呢!
回去时与大部队一起,总算是替天子出行的阵仗了,浩浩荡荡,沿途叫人奔走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