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河对面就有集镇,真是叫人眼馋无奈。
荀绍一转身往回走,一边问范一统:“应璟那条腿是怎么受的伤?”
“荀大人忘了?就是当初在凉州领兵作战时落下的啊。后来他回朝任文职,却又被派去出使西域三载,艰苦跋涉,就治不好了,每到连绵阴雨时就疼痛,有时连路都不能走。”
荀绍恍然记起那日求他去救竹秀,他一路都走得很慢,这一路上还总时不时揉腿,不想是这样。
回到车边,应璟的脸又白了一分:“怎么样?”
“不好走,不过还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荀绍指指范一统:“让饭桶背你过去就好了,水流有些急,注意些就行。”
范一统一听觉得可行,马上就要动手。
应璟竖手阻止:“诶,不好,他身上都湿透了,我这伤经不起湿气的。”
“那就其他侍卫。”
“他们哪个不是淋得浑身湿透。”
荀绍不耐:“那你想怎么样?自己在这儿过夜吧!”
应璟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忽而幽幽一笑。
荀绍瞬间明白过来,勃然大怒:“你也太没人性了吧!居然要我背你?”
“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人情债呢。”
“……”
荀绍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最后终究除了蓑衣,背过身去:“要走就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