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大西北有多少藏宝贝的地方啊,那小子别的地方都不盗,就盯着咱们考古队盗,是不是有毛病?自从关队组了这个考古队,他就开始下手,好几次了,跟找茬一样。”石中舟说到这里又骂一句:“他肯定有病,不是有病就是跟咱们有仇。”
言萧一下想起那个瘦成竹竿的身影,听他口气,跟这个朱矛已经是老对头了,难怪在西安的时候他说他们了解的比警察都多。
她瞄关跃:“原来这支考古队是你组建的?”
他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你看起来真不像做这个的。”
关跃看过来:“那我像做什么的?”
言萧笑,眼睛在他身上打转,“做什么都行啊。”顿了顿,加一句:“前提是你得肯做。”
关跃的眼神和她的触碰在一起,他的眉眼深邃,眼里的光都比旁人要沉,看进去时像是要把人扯着拽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周围安静了一瞬,他忽然说:“我觉得我现在的工作挺好。”
这男人不会开玩笑。
言萧越过他走到前台,拿了个空纸杯,让石中舟也给她倒杯水。
石中舟给她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递到关跃手里,回头来跟她说:“刚才听梅姐说言姐没在这里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啊?我跟王传学都是本地人,你要有什么不习惯的就跟咱们说,千万别客气。”
王传学远远站在楼梯那边跟梅姐说着什么,言萧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扫过去:“原来你们都是陕西人?”
“可不是。”
言萧眼珠一转,落在旁边的男人身上:“你呢,哪儿人?”
关跃正在喝水,胸膛鼓出的弧度微微起伏,突起的喉结滚了滚,线条往上勾勒出硬朗的下巴。
他还没说话,石中舟抢了话头:“关队的家乡啊,在咱祖国的心脏,帝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