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总会养着她的。

楚灯青不想,她腻了。

翁承业开始带着楚灯青到都城附近各处的山中游玩。

他要她适应山林的一切。

可楚灯青走几步就觉得累,要人抱。

翁承业没上前,曜哥儿上前了。

他把她抱起来,问她是不是饿了。

翁承业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好生荒唐。

他绝了把楚灯青嫁给儿子的念头。他把她扔到山林,除了两个血奴什么也不给她。

他让侍卫封了山,不让她出去也不让人见她。

楚灯青一开始闹着,啜泣着,半年过去习惯了。山间的泉,林间的风,山野里的小动物,一切的一切都比皇宫新鲜,她感到久违的微薄的自由。

翁承业这天来见她,瞧她懒洋洋地躺在河边,像一头贪睡的小野兽。

他走到她身边,跟着躺了下来。

阳光暖乎乎的,翁承业慢慢地呼吸,沉沉地呼吸,渐渐睡了过去。

六十岁那年,翁承业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他说要南下游玩,却在中途放走了楚灯青。

他给了她年轻的血奴,叫她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别回来。

山林里起了雾,楚灯青本来走远了,不知怎的又跑回来,抱住了翁承业。

“承业,谢谢你。”楚灯青踮起脚吻了他嘴角。他老了,头发都白了,身体也微微佝偻,但还是比楚灯青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