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灯青听得烦了,转身就走。小狗还在“汪”,崔溪盯了柴宿一会儿抱着狗落寞地走了。

她没有去荣冬灵的屋子,那些针线在荣冬灵手下变成漂亮的、瑰丽的花朵,而小魅妖却只想咬上她手腕。

女人的、柔弱的、雪白的腕。

但她知道女人不会乖乖任她咬,她有种天生的对危险的预知,仿佛知道谁会伤害她谁不会。

女人也许不会伤害她,但也不会抱着她喂养她。

小魅妖回到屋内,小太监梁宜连忙迎了上去。

楚灯青不搭理他,是他害得她受罚还被锁了两天。小魅妖才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都是这小太监,被咬了忍住就好,非要闹,叫得大家都知道。

梁宜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他跪下来抱住楚灯青的腿,说他知错了,求她不要不理他。

小魅妖一脚踹开他,踩在他肩膀上,问:“还疼吗?”

梁宜疼得冷汗津津,嘴里却说着不疼。

楚灯青笑了下,接着用脚继续捻摩、踩踏,直到未愈合的伤口又泛出血来浸透衣衫,她才大发慈悲收回了脚。

“骗子,”楚灯青道,“说谎就该受罚。”

梁宜忍得脸色惨白,咬着的唇瓣渗出了血。他爬起来跪在楚灯青脚边,说他新寻了话本这次一定很有意思。

楚灯青不识几个字,小太监识字倒颇多。

她瞥了他一眼,可有可无道:“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