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被抬了下去,翁承业全程面色阴沉,问楚灯青是不是故意的。
楚灯青不知道他说什么,她只是在进餐,哪有什么故意不故意。
翁承业瞧了出来,面色更冷。拿过一旁的戒尺按住楚灯青就开始打她臀部,这下是真打,打了几下楚灯青就大哭起来,抱住翁承业说自己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翁承业这次却不肯停,一直打了十下,肿得快出血他才堪堪停下来。
楚灯青泣不成声。
翁承业冷着面容道:“今天能弄死一个人,明天就能为祸一方。如果你非要做祸乱之妖,小青,我不会留情。”
楚灯青哭着说不会的,她只是饿得太厉害没忍住,是他喂了她鸭血,她太虚弱了。
楚灯青扯着翁承业衣角,哭得停不下来:“我也会死,奴也会死,不能喝畜血,疼,好疼。”
楚灯青要抱抱,要擦药,不要疼:“主人,主人,承业,奴知错了,好疼,好疼,受不了,不要。”
楚灯青哭得厉害,翁承业闭上眼半晌才睁开。
他扔了戒尺,拿来药给楚灯青抹,边抹边道:“小青,你或许觉得弄死一个人没什么,可弄死人的妖是不能活下去的。”
楚灯青不懂:“可是你弄死了伏曳,奴也没打你。”
翁承业心中一痛,愧疚又起,道:“刺死恩人非我本意。但小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伏曳可以杀我,我也能杀他。但你不能。”
“一头伤人的猛虎,侠士会纷纷前往除掉它。一个杀了人的人,靠官府来捉拿,且不一定会判斩,流放居多。”翁承业道,“在所有的故事里,你都是异类。小青,在人眼中,你就是那头害人的猛虎。”
楚灯青只觉得委屈,她明明一点也不厉害。如果她的牙和爪子有猛虎厉害,她就不需要主人,自己也能觅食了。到时候就占个山头收过路费,往来的人都要给她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