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没特意饿着你,吃得跟饥民似的。”
楚灯青只好道:“那我慢慢吃好了。”
拓跋昭叫人重新上了碗筷,道:“孤看你半点礼数也不知,得找个教养嬷嬷管管你,省得越活越傻。”
楚灯青可不想身边跟个唠叨的老嬷嬷,道:“我不傻,我只是饿了。”
等楚灯青慢慢吃完晚膳漱了口,拓跋昭张开手叫她过去。
他一把将她抱到怀里,摸摸她消肿了些的脸,王黍递来药膏,拓跋昭亲自给她敷上了。
拓跋昭反常得让楚灯青发毛,她不敢动弹,生怕拓跋昭又变成疯子,兜头给她一巴掌。
拓跋昭瞧见她瑟缩的模样,知道她是被打怕了,也不安慰。有时候怕他才好,一点都不怕就要翻了天去。
尤其是这种被宠大的小傻子,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要顺着杆儿往上爬,恃宠生娇。
但擦完药,楚灯青还是那模样,拓跋昭反倒不高兴了。
叫她怕他,没叫她时时刻刻都怕他。
“怕孤?”拓跋昭问,“孤待你不好?”
楚灯青心道,这叫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再揉一揉,搁这养宠物呢。
喜怒无常的昏君、变态,活着的时候都是个畜生,死了下辈子连畜生也做不成。
变态,去死吧,今晚就死翘翘,明晚给你烧纸钱,送你上西天。
她心里把拓跋昭骂得狗血淋头,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只怯弱可怜道:“疼,我疼。”
“娇气。”拓跋昭道,“该喊疼的是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