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百来米的距离,拓跋涟调转马头拉弓射箭,竟一箭射中了红靶心。

安吉叫好不迭,其他伺候的也闹腾腾喊着:“主子厉害!”

“殿下百步穿杨!”

“鲜卑神箭手!”

……

立了秋,天气越来越凉。

谢枕微本来身体都渐渐好了,染了风寒又病重起来。

吃了太多的药,整个屋子都快被药汁泡透了。楚灯青担心谢枕微,怕他熬不过来,白天里也没闲心做其他事,就守着他。

楚灯青还捡起了刺绣,跟仪芳学绣荷包,想给谢枕微绣一个。但绣着绣着很快就没了耐心,她扔下针线看话本去了。

她看几页话本就看一眼谢枕微,看几页又看一眼,担心在自己偷的闲里谢枕微悄悄死去。

他要是死了,楚灯青不愿去想,他俩从小在一起,都快长成并蒂莲了。

楚灯青想象不到没有谢枕微的日子,翻翻回忆,里面除了自己全是谢枕微,其他人都是边边角角,有时候跟虚影差不多,就谢枕微一个浓墨重彩,把她的整个回忆都浸染了。

他把他自己掺了一半到楚灯青身体里,倘若他真死了,楚灯青觉得自己恐怕会丢半条命。

楚灯青轻叹一声,放下话本摸摸谢枕微额头,还是有点烫。

太医又来诊脉了,问太医病情如何还是老一套说法,没有性命之忧但需要好好调养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