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沉着脸按下了暂停键,气得音调都低沉了几分:“我想现在,事实真相如何已经很清楚了。”
“那我儿子腿上的伤怎么说?”中年女人心里虽然清楚,这件事自家儿子多少有些理亏,但还是梗着脖子,试图要一个说法,“他总不可能是自己摔倒的吧!”
10分钟后,从学校操场调出的另一段监控录像直接解开了这个谜题。
当看着自家儿子从围栏翻出学校,却在落地的时候,脚一扭,直接摔坐在地上。
没等中年女人开口,中年男人已经气得大吼一声:“这个小兔崽子!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他!”
目送着中年夫妻气势汹汹地离开,百里苏也准备从办公室离开,却被谢老师喊住。
“等等。”百里苏困惑地回过头,就看见谢老师拿着那根引起了纠纷的发带,不容分说地放在了她的手中。
“这条发带送给你了。”谢老师抬起手,揉了揉百里苏的脑袋。做老师这么些年,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家长,自然心知肚明,并不是每一位学生的家长,都是合格的家长。所以在面对这些不被家庭善待的孩子,她总是会下意识地多给几分关心。
“要好好学习,才能凭自己的努力过上想要的生活。”
百里苏抬眼对上谢老师的眼睛,就撞进了浓浓的怜惜和心疼中。
“嗯,”百里苏手指慢慢地收拢,握紧了手中的发带,眼里带上融融的笑意,“谢谢老师。”
百里苏将黑发用发带扎起,回到座位上,翻开试卷,提起了笔。
坐在百里苏侧面的女班委悄悄地偏过头,看向百里苏的方向。
她总觉得,自从换了发型,不再化妆,百里苏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只是在短暂的关注之后,女班委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自己面前的试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