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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的舌头突然僵硬了。

每到红处便成灰,欢喜背后,痛苦与酸涩也悄然升起——同样是情欲,他怎么就能忘了银月是为什么而死的呢?

她是怕欲望影响到他们的感情才向聂之文求助,从而被他下了药,sprg是多么美丽的名字,春天落英缤纷,芳草鲜美,然而,对银月来说,却是永恒的凛冬。

录像里高银月痛苦挣扎的样子再度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记起她为了维护他们的感情而忍受的那些屈辱,他记起临死前她向他求救的话语,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顿时力竭,渐渐滑回了肚子里,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钟采蓝走了过来,奇怪地问:“怎么了?”

“我马上就好。”他忍着喉头的涩意,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喃喃道,“我马上就好了。”

钟采蓝像是一无所觉,又像是什么都明白,微微笑着:“不要急,慢慢来。”

“嗯。”他掬起一捧冷水泼在了脸上,心想,会好的,等到为银月报了仇,就会好起来的。

过了一夜,雨势似乎变小了,拥堵的道路也重新变得通畅,不到七点,钟采蓝就和周孟言到达了城郊的殡仪馆。

两个人躲在车里吃了早饭,钟采蓝想了一想早上的安排,对他道:“火化需要时间,我留在这里,你去接一下黄妞,然后直接回村里。中午要吃席,村子里的人应该都会到,聂之衡可能也会出现,你有什么想法?”

周孟言咬着吸管喝豆浆,含含糊糊道:“等我先给白桃打个电话,一般情况下没什么事,我就是帮忙打听打听而已。”

说到这里,他还怕不够明显似的,刻意强调:“毕竟她之前帮了不少忙,要还她人情,而且我主要是为了多找点证据。”让聂之文多坐几年牢,死刑更好。他心里嘀咕着,嘴上却学乖了,一字不提,免得又和她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