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道:“他为人已经够冷酷粗暴,你愿意这下去是你的事,你不能让他保留一点善意,一点人性吗?各自逃命根本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大家一起想办法杀掉敌人!”
冷秋瞪了韩青一会儿,忽然很想笑,天哪,这小孩儿怎么了?我还以为你服了呢,看起来还可以再加点压力:“我现在就是你的敌人,你会去把你的朋友叫来一起杀掉我吗?”
韩青咬牙:“如果你只针对我,我不会叫我的朋友一起,但是,如果你伤害我朋友,我会想办法杀掉你。既然韦大哥没把我扔下逃走,我就当他是朋友,请你别毁灭他人性中的闪光点,别把他改得更坏了。”
韦行愣了一下,什么?朋友?然后反应过来:“你不能跟师父这么说话!”
冷秋淡淡地:“我是说,如果面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逃出一个是一个,这不是冷酷,是仁慈。不允许弟子在死亡面前退后才是残忍。”
韩青怒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一起上打不过那个人?”
冷秋简单地说:“把他扔出去喂狗。”
韦行一愣,急了,转身抓住冷秋:“师父,他只是小孩儿,他,他,他是唯一没逃走的……所以,所以……”焦急,伤痛,韦行哽咽了:“我,我愿意替他受罚。”
冷秋低头,冷冷看着韦行抓着他衣服的手,韦行松手,惊恐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握紧拳头,结结巴巴地:“师父,求,求你……”声音已微弱,受什么惩罚也没哀求过,实在说不出口。
韩青微笑,按住韦行的肩:“别担心,你师父即然不会丢下你,怎么会杀掉我呢?”抬头微笑:“是吧?”
冷秋困惑了,真的吗?
真的吧,就象小朋友说的一样,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他就剩这么点底线了,年少时那泛滥的同情心,那种觉得自己就是太阳得普照大地的泛滥的善良与同情心,在看到人生真相时,在他父亲听信谄言以谋反罪下令刑毙他时,全部崩溃了,就剩这么点底线,除非必要不杀小孩子。即使暴怒中,也不杀小孩子。
韩青道:“如果你是那种人,看到我时就下手了。”
冷秋有点挫败,吓唬小孩儿,结果被看穿了。看起来,我不往你那血淋淋的后背上添点彩,你不是会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