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珊半晌答:“他做事没有原则,没有道德底线。”
凌云飞想不到会得到这样毫不留情的答案,张社为启珊痴迷,大家都是看在眼
里的,想不到在启珊眼里,张社如此不堪。
启珊看到凌云飞眼里的诧异,她立刻后悔了,真的张社是她的朋友,虽然张社
本性确是如此,但张社对她好,这就够了,她为什么要对着一个年轻的男孩数落张
社呢?
是闷在心里太久了吧?
原来她对张社不是没有怨愤的,那怨愤埋在心里,象个脓疮般,已经肿涨冒
头,只要轻轻一碰,立刻破裂涌出脓血。
启珊低下头,沉默。
凌云飞呆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
这个女人,这样大的年纪,还这样爱憎分明,还这样固执,要求自己甚至要求
朋友活着要活得有原则。
这样天真。
因为天真,所以可爱吧。
凌云飞终于看到启珊的弱点,他忍不住伸手去抚了抚启珊的直发:“可是,你
还当他是朋友。”
启珊笑:“杨杨同我说,一个人是好人坏人不重要,只要对你好,已经够了。”
再笑:“你看,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背杨杨语录呢。”
凌云飞道:“杨杨是瞎子。”
启珊道:“知道人为什么会得雪盲吗?眼睛缺乏刺激,会失明。杨杨是艺术
家,生活若无刺激,他会死掉。”笑。
凌云飞没见过那样的笑,如同一杯香浓的咖啡,苦是有点苦的,但加足了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