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抢取乐,而是将肉骨头放在碗里,端到他面前,说:“请慢用。”
即使是一条狗,也会懂得感动的吧?
第二天,凌云飞倒底过来带启珊去游泳。
不是市里的游泳馆,凌云飞说:“我们穷人不去那种地方,你跟我来。”
到了江边,启珊道:“江水是臭的,我是不会在这种水里游泳的。”
凌云飞道:“过了江,那边有清水。”
过江,启珊惊叫:“什么?从江桥上走过去?”
要走十五分钟不说,那条江桥,铁的,是专为过火车设计的,火车道两边有五
十厘米的一块块铁板铺的道,你站在江桥上可以清楚看到涛涛江水在你脚下。
宋启珊以三十几岁的高龄初次登上这座桥,双腿软软的,走到一半时,哭丧着
脸往身后看,考虑到往前走与往后走路程可能差不多,只得咬咬牙,向前行。(此
情此景,譬如人生)
凌云飞气定神闲地,对着宋启珊微笑。
宋启珊道:“我要是掉到江里,一定拉着你。”
凌云飞诧异:“拉着我干什么?你掉下去,我一定会跳下去救你的。”
宋启珊谨慎地:“你学过救人吗?在水里游泳同救人可是两回事!”
凌云飞拍着胸膛:“我救你没问题。”才怪!
宋启珊笑笑,当他是说真的。
忽然“呜”的一声巨响,宋启珊面无人色地看见一列火车开过来,铁桥即时随着
火车的节奏“轰嚓嚓轰嚓嚓”地晃起来。
启珊平时的大胆,这下子都化为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