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冰站立不稳, 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儿嫌弃至此,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儿寒碜得这般不留情面。
他以为白七姑娘只是知州家的庶女, 见到他这样的豪门公子定会倾倒, 没想到白七姑娘不仅对他兴致缺缺,更连敷衍应酬他也不肯, 说话直接又难听。
毒舌。眼前这花朵般的白七姑娘美则美矣, 却是毒舌。
“我, 我叫贾冰叫了十八年, 也, 也没人像你这样……”他身子啰嗦,嘴唇颤抖,语无伦次。
“恭喜你,等了整整十八年,终于等来位明眼人,告诉你这个简单又残酷的事实。”白玉茗不屑的道。
贾冰呻-吟一声,倒地不起。
白玉茗只凭口舌之利便打倒了敌人,嘻嘻笑了笑, 翩然转身。
这样的姿色也配叫冰!比冰山世子爷差远了好不好。
两个抬轿子的仆妇在树下坐着歇息, 不住口的调笑, “七少爷也不知得手了没有?瞧他打扮得那么风骚, 跟相亲似的,保不齐这会儿已成事了吧?”“肯定成了啊。你想想,那姑娘就是个庶出的小可怜, 哪见过咱家七少爷这样风流又体贴的人物?咱们抬进来的时候她是个姑娘,抬走的时候可就不知道还是不是了……”
两个仆妇吃吃偷笑,那笑声说不出的暧昧、淫邪。
白玉茗自后轻后轻脚过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怀中取出一个极小巧的带鞘小刀,比寻常孩子玩的那种更小,但极为锋利,无声无息便砍了两截柳枝。她柳枝在手,大喝一声,没头没脸的冲那两个仆妇身上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