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运气,重心下沉,两脚攀紧软梯,静默片刻,一跃上桥。
“大哥。”赵成见赵戈上来,吃了一惊。
“世子爷。”娄佳、娄俊俏忙跪下行礼。
白玉茗和白玉格也要下来,却被赵戈制止了,“坐着吧,不用下来。本世子并不是给你姐弟俩面子,而是因为这两匹陛下所赐的小马驹。”
“恭敬不如从命了啊。”白玉茗乐开了花。
“多谢世子爷。”白玉格淡淡的。
赵成见了赵戈本应下座行礼,但他之前在白家姐弟二人面前摆足了架子,一则觉得下不来台,二则见赵戈优待白家姐弟,心生不满,三则自恃是太子之子,比赵戈这个雍王之子身份高贵,便懒懒的道:“大哥请恕罪,小弟坐了半天,腿麻了,这会儿竟是下不来。”
“无妨,你坐着。”赵戈非常宽厚,非常好说话。
莫染尘也随后上桥,笑道:“我家世子爷向来宽待弟弟们,凡事好说。稍后张大学士便到,他胸怀宽广,大概也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张大学士要来?”娄佳、娄俊俏面无人色。
他们的姑母娄氏是太子侧妃,太子妃是大学士府张家的姑娘。张大学士是太子妃的兄长,也是龙图阁大学士,为人方正,铁面无私,若让张大学士知道了他们今天做的事,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娄氏得宠,也有赵成这个得太子欢心的儿子,但太子最看重的毕竟还是太子妃,最尊重的姻亲毕竟还是大学士府。张大学士若是在太子面前说句话,不光娄家,连赵成都要倒霉。
“些须小事,大哥又何必特意知会张大学士?” 赵成语气生硬。
赵戈的画舫已靠了岸,四名侍者抬着一舒适阔大的带背座椅过来,赵戈施施然坐下,“我和张大学士相约浣花桥赏景而已,阿成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