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真好吃啊”
藤壶肉边缘肉嫩处如新剥桂圆般晶莹,红心则有些许弹牙之感,咬破之后,一汪鲜美在瞬间绽放。
藤壶的美味不需修饰、不需调味,一点醇香的黄酒恰到好处的衬托出藤壶的鲜甜与淡雅,这便已是足够。
每人尝了几个之后,碗已见底。
炖盅的盅底,一层似蛋花又似嫩豆花的蛋白质被蒸了出来。
它与淡雅的油黄色汁水厚厚的积聚在一处,连轻微的呼吸动作都能让它们颤颤巍巍。
这绝对是藤壶的精华!
沈峰的口水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抡勺子颇有抡板砖的气势。
瞬间收获灼灼目光数道。
沈峰尴尬收手,
“咳咳咳,一起来一起来。”
小匙轻轻一挑,一小部分冻状蛋白质与其中蜂窝状孔隙紧锁的汁水一同被带了起来。
入口轻轻一抿,它们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泡沫一般瞬间消融,甚至连口腔都未曾来得及感受到它的质地。
君不见衣带沾香而佳人袅袅已矣,
然,只这一口鲜香甜美,别无所求。
吴恪弱弱的说,
“好是好,就是太少了点。”
沈峰瞪眼,
“就你丫吃的多,那锅贴你还没吃饱?我就纳了闷了,你丫一普通人怎么就能吃那么多?怎么敢吃那么多?你吃的多除了长肉还有什么用?能变强吗?”
吴恪哼了一声,
“不能变强,但我可以变秃。”
小馆大门外,李黑狗接过了照料穿山甲号的任务,在小溪旁冲洗车身。
司空从另一辆车里钻了出来,顶着个宽沿草帽,身后跟着一只肥如滚滚的鸭子,最后则是一溜保镖。
“嘶隔这么远都闻到香味儿了,这货又偷偷吃好东西不告诉本公子。”
“哎?黑狗大哥,你咋不上去吃东西,他们虐待你?”
李黑狗连连摆手,
“咳咳,不了不了,司空公子你上去吧,我这活儿还没干完呢。”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