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庄子上废了四五年的果子都没酿成的山托盘酒、被玩出花来的葡萄酒、如烈火入喉的六月酒、味儿鲜无膻腥的鱼羊双鲜、他明明不喜甜腻却吃了七年的枸杞大枣茶、叫他暑日里再离不得的井镇菊花山楂薄荷水,以及那个在夏日里最喜欢歪在葡萄藤下翻话本子的女人。
仔细想想,他想起念起最多的居然会是那个一双眼睛清透到能完全映出心底想法的蠢女人。
不过,好在弘旿也八岁了,便是他日后不在,弘旿也多少能照看他额娘些了···
可半刻过后,别说那熟悉的恶心之感迟迟没有到来,便是那忽冷忽热的身体都似乎暖和舒服了不少!
苏培盛这会一直守在主子爷床边四步左右的距离,这几日一直都是他贴身伺候主子爷的,主子爷刚才把章佳主子支出去的同时,他便明白主子爷的心思了,也就早早准备好了铜盆和布巾子,一刻钟,两刻钟···一直到章佳主子再次踏进屋,他都没见主子爷有半点不适,眼睛瞬间通红。
杜若进屋时,瞧见的便是苏培盛脸上毫不遮掩的喜色,那颗心就瞬间安了不少。
四爷自也瞧见了,面上瞧不出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淡淡说了一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该清楚的。”
苏培盛瞬间跪倒在地,磕了个头道:“奴才省得。”
杜若扭过去又扭回来,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一会瞧瞧猫四爷,一会看看苏培盛。
苏培盛躬着身子沉默不语,瞧见主子爷摆手,立马躬着身子退出了屋子。
“这场、是不是不是意外?”
“确是来的蹊跷。”四爷瞧见杜若瞬间急了的小脸,立马牵过那按在床榻上的小手,安抚地拍了拍,就捏在手心不放了:“我帐子伺候的,如今皆当值。”
这当着值的人总不会感染时疫吧!况且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就是当时真有人感染了,也藏不住这么多天啊!
“爷那日遇上的人中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