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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单凛很肯定,“你还只把我当弟弟。”

“……”

“是我先求婚。”

“是我先要复合。”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吴琴听得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

“行了,别撒狗粮了,”梵戈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忍不住牙酸,出言打断他们,“你们俩的内心戏我是不太想知道,太复杂,脑仁疼,反正都结婚了,皆大欢喜,是吧,妈,婚都结了,再纠结这些也没用。”

梵戈说到了吴琴的痛点,正是因为婚都结了,才令人焦虑。

单凛看出对面这位母亲不安的神色,他向来不喜欢多做解释,但这回他一反常态地解释道:“我的精神和身体状况近年来维持在比较稳定的状态,偶尔会有反复,但总体上,能够正常工作生活,如果需要,我可以让主治医生开具证明。”

同样不安的还有宋颂,她深知,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单凛不可能把自己放低,说这样的话。

单凛再说下去,她都快急了:“妈,可以了吧,大过年的,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起,开心点不好吗?”

吴琴也很矛盾,一边后悔,当初自己沉溺在丧夫之痛,过于关注自己的情绪,没有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做好女儿情感教育引导工作;一边自省,她也不想做女儿婚姻的恶人,可越想越觉得女儿可怜,少年起就波折不断,现在嫁人了,还是不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