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闪了两下,忽地又重新发出了光芒。只是,那光芒时不时地抖动着,好像随时都会再次熄灭。
周围的一切又清楚地映入眼帘。
南宫原看着言默蜷坐在自己面前,他听说过,这种姿势是人婴孩时在母亲肚子里的样子,而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最喜欢用这样的姿势保护自己。加之她脸上的伤痕,左言默也不再是平时的左言默了。
“我还是帮你上点药吧。”
“不。”言默把身子往边上挪了挪。
“用一点总会好一些的。”
“不用。”
一番小小的争执,南宫原总算知道言默为什么不让他看她的脸了,因为她又哭了。不是上次那样激烈地泪如泉涌,她哭得无声无息,红红的鼻尖,泪光莹莹的眼睛,那晶莹如亮钻的泪珠悄然落下。
“不要看我。”言默拼命躲闪,把脸转向一边,手上开始激烈地反抗南宫原的靠近。
突然,言默停止了挣扎。
薄荷的香味缭绕在鼻尖,远比上次浓烈,远比上次真切。
冰凉而柔软的触感,有什么正慢慢阻止她滑落的泪水。他的嘴唇轻轻地吻去她的眼泪,而她完全忘记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