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召一边用湿布擦拭墓碑上的照片,一边缓缓道来,那语调平稳,轻缓得令这山上的冷风都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段如碧静静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一股滚烫的情绪涌到喉咙口,徘徊。
“他曾被调任过不少部门,最后在李望年手下得到了重用。”
袁召说到这里,不由停顿了一下,似是在墓碑上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直接用手用力擦拭。
段如碧却是大气不敢出,手心沁出冷汗。
“李望年是个天生的政治家,我爸充其量只是个实干家,这两个定位就注定了结局。”
袁召笑了笑,侧过头,朝段如碧伸出手,段如碧愣住,一下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袁召指了指刚才从山下带上来的水桶:“帮我洗一下布。”
段如碧连忙接过脏了的棉布,蹲下来,用力搓洗。
一桶清水立即被染浑,段如碧反复搓了搓,白色的布依然黑漆漆。
“可以了。”
袁召打断她,将棉布搅干,继续擦拭墓碑。
段如碧蹲在他身边,忍不住问:“所以,你和李思的关系才会那么差?”
袁召笑着摇头:“我们家一直以来都过得很平稳,并不会在意和人之间的比较,我爸是那种干好事的人,职位上的升迁在他看来能有更多的权力做有意义的事。可是,他太过在意于事,而忽略了官场上的大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