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是要经过一夜,在隔天清晨才抵达她们的站点。这意味着,她们一家要和这个男人相处上一天一夜。安知雅感觉是坐上了贼车,揉揉额间,这种诡异的感觉很容易联想起六年前的事。六年前,为了姐姐,她算是“主动勾引”了这个男人吧,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都变成她是被动了。
眼角一抬,望过去,他完美的侧脸始终噙着抹文文雅雅的笑意,仿若是只无害的绵羊。但是只有她知道,这男人一旦到了c黄上,哪里是只羊,分明是只世界上最凶猛的狼。不觉地把手抬到了额头,摸一摸,一片湿嗒嗒的。
“妈妈在偷看爸爸。”和爸爸玩纸牌的小丫头,偷偷贴近爸爸耳边认真地说。
奉书恬微笑着按下小女儿的小脑袋瓜,墨染的眼睛不着痕迹从孩子母亲那里收回来,眉宇轻蹙。
夜晚,更是难以入睡。今晚小丫头非要和姥姥一块睡,上c黄前,还特意对着爸爸裂出两颗狡猾的小兔牙,神似贼笑。
安知雅见老人家和小孩都睡了,拿了本书坐在c黄头翻了翻。
一杯水忽然停在了她双眼前面。
她眼皮微抬,见他的眉梢稍是往上扬了扬,如墨的眼睛俯视着她脸上。
“我不渴。”她刚要把水杯推掉。
他是把水杯杯口送到了她嘴唇边上,低而迷人的声线温温地说:“发烧了,应该多喝点水。”
像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对面c黄上睡的徐桂花翻了个身。
安知雅不由紧张了,赶紧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见底。然后像要避开他,擦过他身边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