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那人给我消毒后上了药粉。”安知雅说。
“那人交代过,说是过两天后,一定得上卫生所换药。”徐桂花想起奉书恬给女儿上完药时交代的话。
“没必要。用点糙药,好的更快。”安知雅对于镇里的卫生所没有一点好印象。
徐桂花在这点上是没有办法反驳女儿的。女儿是她父亲赤脚医生徐云松医术的唯一传人。而且,镇里的卫生所向来排斥赤脚医生这个行业,对于徐云松没有好颜色过。安知雅早就耿耿于怀了。
弯弯帮着姥姥徐桂花拾掇屋子。眼见家中物品被弟弟叫来的人砸得七零八碎的,徐桂花一边扫破烂一边抹眼泪。安知雅到厨房里拿了条扫把,准备帮着打扫。
屋门忽然咿呀一声,走进来一个圆圆胖胖的妇女,面容和蔼,环顾一眼徐家内,缩圆口惊叫道:“那人来说时,我和村长还不大相信,没料到,徐朝贵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家里没有人伤到吧?桂花。”
所以,这来的妇女徐桂花和安知雅都认得的,是村里的妇女主任王珊珊。
“王主任好。”人家是官,只是个小官都比自己平民百姓大,徐桂花赶紧搬张凳子给王珊珊坐。
安知雅与小女儿没有时间侍候官老爷,埋头清理屋内杂碎。
王珊珊喝一口徐桂花端来的开水,说:“桂花啊。这事儿你不用急。村长召集了村内所有能说话的人,准备一起开会,批评徐朝贵同志的错误。”
“他这是伤人、毁坏他人财产,是犯罪。”安知雅不冷不热地cha进来一句。